新冠疫情防控

新冠疫情下的咽拭子采集专员——迎难而上,不辱使命

发布时间:2020-04-01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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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北京朝阳医院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外科缓冲病房一名来自麻醉科的医生。

2019年国庆节,全国人民都沉浸在庆祝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的欢乐氛围中,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仅仅过去了两个多月,新冠疫情疫情如一场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华夏大地,乃至成为全球范围内的一场生灵劫难。我刚刚走出了天安门广场上“众志成城”游行方阵,经历了为期两个多月频繁夜间演练的疲惫,又主动报名成为了北京朝阳医院抗疫前线中的一分子,毅然走进了抗疫战场无边的硝烟。

旌旗寒风骤,战鼓鸣金镝。壮士竞踊跃,红颜戴甲衣。

父母且难顾,何言子与妻。舍身赴国难,名编壮士籍。

最初,我被安排在新冠肺炎疫情筛查隔离病房里上加强班,和其他科室的医生们一起管理发热患者。不久又被调入外科缓冲病房(原高压氧病房),专职承担起为病房里每天十余个需要进行新冠筛查的患者咽拭子采集工作。

刚刚接到医务处通知时,我心里也对这种高危操作感到有些忐忑,但作为一名党员,祖国需要我到哪里,我就应该不畏艰险迎难而上。抗疫形势下,最危险的任务也终究需要有人承担。同时,作为一名麻醉科医生,经常正对着患者面部进行气管插管和抢救,可谓轻车熟路,我相信我一定能够承担好新的角色,不辱使命。

采集工作似简实繁,顺利干好并不容易。不同于麻醉下对患者经喉镜进行气管插管,如何用一块压舌板就暴露好清醒患者的咽后壁是一种全新的挑战。患者呼出的股股哈气不停地吹向我的面部,N95口罩、护目镜、防护服、隔离衣……需要最高级别的防护措施,丝毫马虎不得。因为如果我一旦被感染了新冠病毒,将会牵连到我的家人、同事和更多患者以及所有密切接触者的生命安全,乃至整个医院的正常运行,后果不堪设想。

实际工作中还会遇到更多预想不到的困难。

有的患者由于从未做过这类检查,既紧张害怕又极度敏感,采集过程中稍有不适就拼命躲闪不愿配合,或者提出要自己对自已采集,更有人直接拒绝检查拔腿就走。这需要我预先就检查的目的、原理、配合方法、不适感受向每一个患者详细告知,以消除患者的恐惧,提高配合程度。我穿着密不透风的隔离衣,还需要不停地说话,每当工作结束脱下隔离衣,汗水早已把最内层的刷手服彻底浸透,更感觉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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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患者行动不便,无法来到采集室配合。曾经有一位主动脉瘤的患者需要严格制动,稍有轻微刺激就可能诱发主动脉瘤破裂而当场丧生。我则会在给所有其他患者采集前穿戴好防护设备为他上门服务,在床边完成采集。更有不少八十多岁的高龄患者,即使能够自己来到采集室,我也仍然会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态倍加小心谨慎,因为咽拭子对迷走神经密布的咽喉部的直接刺激随时有可能诱发心血管意外。

而最常见也是最棘手的是,相当多的患者并不能良好地控制舌头因而无法暴露采集视野,精神越紧张,舌头越较劲,压舌板一压就开始干呕,患者难受得满头大汗,我也急得大汗淋漓。为此,我向同事请教经验并在家对着镜子用牙刷在自己口中尝试,不断总结出经验和窍门并用来指导患者,从此以后的采集过程也变得越来越顺利。如果说麻醉科遇到的“困难插管”需要采用更好用的工具,那么“困难咽拭子采集”则需要情感的抚慰、耐心的指导和科学的方法。

咽拭子采集虽然是医学领域中一项较为简单的技术,但想做好它同样需要把人文关怀贯穿始终,才能和患者协同顺利完成。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奶奶,在采集完成以后问我贵姓,我说免贵姓高,她一边对我道谢,一边颤颤巍巍地往外走着并骄傲地自言自语:“嘿!我这检查是高大夫给我做的!”那语气就像是夸奖自己的亲孙子很有出息那样自豪。我想,在医患关系并不那么和谐的今天,医生在技术之外多一些关心与爱护,患者在焦虑之余多一些理解与体谅,就像我和这位老奶奶一样将心比心,面对疾病何愁不能同舟共济并肩作战呢?

虽然我从事这项工作以来尚未发现一例确诊患者,虽然个别病人配合困难难以采集,但我对每一天的工作和对每一位患者都会始终做到:防护严格穿脱,操作严格取材,标本严格保存,个体化的指导,人性化的实施,密切追踪结果并及时上报,始终以一名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因为我就是我院抗疫战场上的一名守门员!从3月24日第一天从事这项工作至今,采集标本近百例,标本合格率100%。

此外,我热衷发明创造和改进劳动工具。患者在检查过程中向外呼气很难避免,为了进一步减少气体直接吹在检查者的护目镜和口罩上,我发明并制作了压舌板穿过透明面屏合二为一的“升级版压舌板”,提高了临床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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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麻醉科医护人员在共同学习三级防护要领时,我受科室领导委托,写出了穿脱要领口诀歌,帮助大家加强记忆。

我认为,处处留心皆学问,行行都出状元郎。从掏粪工人时传祥,到百货大楼张秉贵,从全国劳模李素丽,到超声神探贾立群,抗疫工作中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一项工作,都可以做出成绩、做出新意、做出门道、做出境界!

披甲战前线,昼夜难将息。汗侵面如割,皮肉安可惜?

疫毒应胆摄,惶惶无处栖。待到芳菲日,笑看杨柳依。

麻醉科及手术室除我以外,还有王晖、魏昌伟、齐一莎、付阳、沈文振、秦立宁、常佳、崔亮等同事仍然战斗在抗击疫情的不同岗位上。我和我的战友们希望用自己的青春与热忱、才智与情怀,在祖国卫生事业的广袤土地上,书写着“我们都是追梦人”的绚烂华章!


附小诗一首:

《体温计》

小时候,

体温计是一种心情。

高烧在我的额头,

焦急在妈妈心头。


上学后,

体温计是一笔考分。

摄氏度在等号左头,

华氏度在等号右头。


从医后,

体温计是一项指标。

初步诊断在上头,

鉴别诊断在下头。


而现在,

体温计是一种信仰。

同舟共济在里头,

众志成城在外头!


北京朝阳医院外科缓冲病区  高超(麻醉科)
2020年3月31日